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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悲哀(2/3)

“这就对了,来握个手以后就是朋友,咱都是一路人。”

说完,陈锋还主动的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杨韦的手“行了,马老弟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走吧。”

“哎,锋哥那我就先走了。”

马银龙那声锋哥叫得,真是比狼嚎还难听,陈锋非常清楚,如果自己没捏着他表弟王棍的那个把柄,现在自己已经被剁成肉酱了。

等马银龙一伙人骑着摩托车突突突的离开,陈锋发现同学还有校友看自己的目光又变得不一样了。

陈锋可以肯定,这次的目光大部分都是崇拜。

临走时,陈锋喊住了杨韦和他互换了联系方式。

在换手机号的时候杨韦对他挤出一抹笑容,那可比哭还难看,那是对陈锋释放善意的信号,表明了杨韦已经接受自己可以被他领导的事实。

杨韦带着一大群人离开。

没热闹看了,围着的人也就散了。

到最后陈锋还是没有喝到吴闯给自己买的饮料,两个人顶着肿胀的脸颊和浑身的伤,你推我攘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和吴闯在17中市场作别,剩下的路陈锋要自己走,在距离家不到一百米的巷子口,陈锋看到了父亲。

父亲正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猥琐男人神神叨叨的在说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正走过来。

陈锋侧身躲进了门洞里,想听听他们再说什么。

前边他们聊了什么陈锋不知道,他就听见父亲用独属于自己的痰音说“你出得招我试过了,你说也怪哈,那天马银龙去我家,一开始还挺狠,结果我儿子不知道跟他说了几句什么,这家伙就答应给我们一个礼拜的时间,然后就走了。”

“那就是说你儿子没跟马银龙下煤窑还读书呢,都不是我说,你儿子每年每月读书得花多少钱,不如让他跟马银龙下煤窑赚钱了,读书有什么用,就是浪费钱。

老陈啊,你也别怪哥说话难听,你家老二真不是个读书的料,趁早让他干活得了。”

听到这里,陈锋就感觉自己的牙快被咬碎,更可恨的是,父亲竟然一点也没反驳那个白大褂。

反倒应声附和,看样子他是真听进去了,不出所料,回到家陈家安就会跟自己摊牌。

现在陈锋终于理解母亲为什么会抛下自己离开父亲了。

对于父亲,陈锋能做到最大的宽容就是不去恨他,至于原谅,那绝不可能,从小到大,他带给自己的伤害远远大于他人。

如果他是个负责任,关心妻子,关心儿女的父亲,那自己的人生,可能又会是另外一种样子。

想到这里,陈锋只能苦笑一声,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化作一口叹息,无人倾诉,更无人理解。

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力,一个受苦的人,如果悲观了,就再也没有对抗苦难的力量,更不会有面对现实的勇气。

所以陈锋能做得就是不断让自己生长,人就像树一样,越往上走,根就越要朝着地下的黑暗长去。

等父亲和那个白大褂聊完各自分散,陈锋这才从门洞里走出来,他看着白大褂的进了一间小屋子。

走上前,那间小屋子挂着飘满暧昧气息的粉帘,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摆着一个霓虹灯牌。

灯牌上四个大字,成人夜药。

成人是成人,夜药是夜药,中间被逗号刻意的分开。

陈家安这都联系的什么人啊?

怪不得穿白大褂那逼崽子说话那么损,合着是个卖假药加拉皮条的。

陈锋忽然想起来上一世,穿白大褂那小子好像因为卖假药把人给吃死了,叫警察给抓起来了。

行,既然你犯我手里了,我就替天行道治治你,陈锋记下了小屋子的门牌号后,飞快的离去。

回到家,陈家安正踩着塑料箱子喝着啤酒,见陈锋进屋,他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大哥不在,看样子应该是出去兼职了,家里只有陈锋和陈父。

陈家安一手扣着牙,一手指着陈锋大吼道“妈的你小子还敢回来,我那些药你是不是都给我卖了,给我跪下!”

“你喝多了吧?”陈锋一步也没动,而是站在门口冷冷的看了父亲一眼。

“你敢瞪我?这个家装不下你了是吧,陈锋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了是吧,你老子管不了你了是吧。”

啪!陈家安把手里的啤酒瓶子朝陈锋丢了过来,玻璃瓶子夹着风从陈锋耳边飞过,摔了个粉碎。

碎玻璃划伤了陈锋的胳膊,有血滴了下来。

“陈家安,这酒都是花钱买的,要扔扔空瓶子。”陈锋把书包扔到一边,慢慢走到厕所拿出一卷纸擦拭胳膊上的血,他瞅着陈家安说“另外,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朝我扔酒瓶子,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爹,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从小到大,学费我妈在我妈交,我妈不在,我大哥给我交,住得房子是我爷的,从小到大我吃过你一口东西吗,穿过一次你给我买的衣服吗,欠一屁股债还得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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