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枝 （3）
只是无论多么毒辣的眼睛也有闭起来的时候。
少年闭着眼，均匀呼吸，仿佛睡了一般；可毕竟还是忍不住心中一丝丝的澎湃，向李拓问道。
“成为天下第一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到？”
李拓在黑夜里失笑，的确会有些苦恼。
李拓道。
“我不知道。”
“无论是不是天下第一，也毕竟只是个杀手罢了。”
“不见天日，东躲西躲。”
刺杀离火门门主之后，李拓或许会令千人畏惧，却尽不会得到万人敬佩。
杀手毕竟只是一个行当，固然含括在三四种最古老的行当里面，终极还是被定义为“邋遢”。
少年道。
“那你又为何要做杀手？”
“你实在和大多数杀手留给人的印象不同。”
李拓摸着鼻子，苦笑道。
“杀手该是什么样子容貌？”
“凶神恶煞？”
少年不置可否地笑。
李拓缓缓又陷进了沉思，一点点道。
“人难道是浮萍，飘往哪，就到哪。”
“我既然在濒逝世的时候遇上了师傅，继续衣钵，也便理所当然起来。”
少年喃喃道。
“那位师傅，就是上一代的李拓？”
李拓“嗯”了一声。
少年道。
“遇上你这般的继续人，你师傅必定是开心的。”
李拓微笑着扁了扁嘴，道。
“那也不见得。”
“倘若认真要论天资聪颖，我还是及不过我那位师兄。”
少年简直都坐了起来，惊奇道。
“你还有个师兄？”
李拓也慢慢靠上了墙头，道。
“那位师兄蓝本才是‘李拓’认真的继续人，只是后来遭遇不了杀手的寂寞，叛逃而出。”
这些事，都产生在李拓进门之前，关于师兄的传闻，也只是师傅醉酒时喃喃会的哀说。
只有一项记载证实那师兄存在过，刺杀木头人的刀数。
李拓需用三刀。师傅年纪已高，用上浑身解数，也要两刀。而那位师兄，只用一刀。
李拓转过火来，借着一点点月光，向少年看来。
“你似乎很感兴趣。”
少年笑道。
“我难道也想在江湖里成名。”
李拓道。
“为了什么？”
少年果断摇头。
“我不知道。”
少年还年轻，还有不知道的权利。
“现在大概是为了虚荣而已。”
李拓笑，少年也随着笑。
李拓道。
“一如江湖深似海，假如可以，你实在应当进朝为官。才十七岁，便有你这样的成就，只要走得中庸之道，以后该是个与给万民带来福祉的好官。”
少年还是拒尽。
“当官被管？”
“还是江湖里自在！”
“冷风啊，你四处有没有朋友？举荐我一下，也好令我在江湖里翻云覆雨一把。”
李拓唯有拍了拍少年肩膀，道。
“萧，睡觉吧。”
说着，便滑了下往，安闲地躺进软枕里面。
少年拿其毫无措施，嘟囔道。
“我的剑法认真不错的。”
李拓却不再搭话。
少年推了推其，也不见有任何动作感叹道。
“我收留你过了一夜，好心认真未必有好报。”
也就只好钻回被窝中来，最后道。
“你明天起了，可千万莫要喊醒我。镇子里的马都不是什么好马，你往毛叔那里买头驴子，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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