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梦境(1/2)
“南有西邑,谷硕麦丰,岁进朝贡,人乐事昌。”
这便是南魏记西邑的一段小字,前朝有香山居士称赞南湖的丰饶物产:
“洞庭贡橘拣宜精,太守勤王请自行。
珠颗形容随日长,琼浆气味得霜成。
登山敢惜驽骀力,望阙难伸蝼蚁情。
疏贱无由亲跪献,愿凭朱实表丹诚。”【就是白居易的!白居易号香山居士】
西邑本是个外临暹罗,面朝南海,背靠北岭山脉的一个偏僻临海之地,土著居民依靠着这丰饶的物资水产,祖祖辈辈过着世外桃源一般安闲舒适的日子。直到南魏太祖时期,紧靠着暹罗和西邑边界的蛮芜乡起了一阵旱灾,旱灾过后紧跟着的蝗祸荼毒了蛮芜乡的人们,蛮芜乡的山王早就觊觎西邑这块水草丰美的人间宝地,这下子算是得了机会,一举吞并了暹罗和西邑,最猖狂的时期甚至打到了北岭山下。最后也是东海出兵,西邑顽抗,就差调动北境的虎狼部落来清除这“蝗灾”之乱。
自此,西邑便作为一个临海的边陲之地被朝廷重视了起来,在太祖的努力建设下,西邑作为南魏最大的港口开始了与南海各地的经济贸易,逐渐由农业主导的地区慢慢转变为经济贸易主导地区,发展得日渐繁荣昌盛,与此同时也逐渐成了皇帝心头的一根刺---西邑的侯爵之位由赵氏一脉相传,当时的赵老侯爷那可是相当的一个倔脾气,又有些跋扈,十分不好管教。皇帝无奈,只好想了另一个办法---姻亲。皇帝本想自己亲自迎娶西邑侯的嫡女为后,后来经过三番五次的考虑和大臣们的建议,想到:若是那西邑侯日后仗着女儿身份贵重,更是要无法无天。东海算是皇帝的心腹,太祖便拟下旨意,令东海西邑世代结亲---这个习俗延续了一百多年,直到晋永宁犯下此等祸事,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现在已经是晋安王朝了。
“你不得好死---”
“不肖子孙,晋家有你们这母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残害兄长,戕害嫡母,你要见阎王的你---”
梦境中还是那一张熟悉的令人生厌的脸,还是那满箩筐不堪入耳、夹枪带棒的话。这张脸一会儿长在一个身着轻罗软纱长裙的女人身上,看那女人端着十色的碧果花茶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训斥他;一会儿又长在一个浑身披麻戴孝,走路踉跄的女人身上:“老爷啊---”披麻戴孝的女人缓缓跪地,双眼红肿,哭得甚是撕心裂肺。但是更多的时候,这张脸都是以一种残缺不全、支离破碎的形态呈现在他的梦境里边:鲜血顺着嘴角不停滑落,在地上逐渐积成圆圆的一摊,最后凝固成he黑色,身上华贵柔软的衣料被剥得精光,连条贴身的亵裤都没有留下,整个人就被chiluoluo地绑在木条长椅上。
刀尖缓缓划过女子细腻的皮肤,先是表皮,然后逐渐深入血肉,最后沿着骨头粗暴地扯开一条长长的伤口,女子的惨叫依旧叫他记忆犹新:那是绝望和痛苦混合gao,chao,是残忍留下的产物,是复仇快感的阴暗面。【?我在扯什么我好像写错书了8好意思】肋骨被一根一根挑起来,露出柔软的肺叶,随着呼吸、yi\起yi\伏、血淋淋的。
血一直在流。
“你给我母亲下的是什么药---”是他自己的声音,是他自己因激动和愤怒微微发颤的声音。
“你---”女子、的shenti,因为每一次的呼吸而剧烈地抽痛着,语言也因此断断续续,难以连成字句。
“我问你,”他硬是压下心中的愤恨,平平静静地开口:“你当时给我母亲用的是什么药---”
“你杀了我吧、你这白养来的狗---”椅子上的女人尖叫着大笑。
梦境里的他看不清自己的脸,只是感受到那种愤怒和恶毒一瞬间从脚底冲上面门,他嘴角勾起一丝冷漠的笑,伸手从他搜出的药箱中拣出来一件精致的翡翠嵌金丝的尖嘴小瓶儿,这是他唯一认识的一种药水,唤作“养容刀”。他几年前在当家主母、也就是如今xue、roumohu地被捆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曾经将这种毒药倒在水中送给父亲新宠爱的歌姬润肤,据说是长期涂抹能够使皮肤更加洁白细腻。那歌姬起先是疑心重重,直到亲眼见过夫人将瓶中的药水涂抹在自己的脸上作为证据才深信不疑地带回了住所,并每日涂抹。可怜的人啊,你如何斗得过大夫人这样心机深沉又狠辣的女人,大夫人自然会在第一时间为自己找到解药的。
这“养容刀”名为养容,可是实际上却是一把蚀骨的毒刀,据说那歌姬涂抹了不过几日,皮肤便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细腻,柔嫩弹润,她还傻乎乎地去向大夫人谢恩。不出半月,这“养容刀”的毒和狠便露了出来。晋永宁当时年幼,并没有亲眼所见当时的惨状,只听说亲眼所见的人都毛骨悚然,过了几个月想起那一幕依旧胆战心惊。
他轻轻摇晃着这“养容刀”的瓶子,心满意足地瞧见那女子支离破碎的面孔上呈现出的惊惧和怖意。
玉石的瓶塞被取出,“养容刀”浓烈的腥气便扑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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