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归（1/3）
此去茫茫无归期。
命运啊。
再次见面，我就不是我了。
应该是说，你们看到的我并不是我，你们所认识的我并不是我。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人类，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动物？
为什么总要纠结于眼前的执着？
月夜。
师兄，你来了。
对，我来了。
……
微风轻轻的吹着，微凉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杨长生背负着双手，静静的望着北方无垠的天空。更新最快 电脑端:
宁静。只剩下鸟儿孤零零的叫唤。
“呼……”
杨长生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时而清明时而模糊。
“长生哥哥，已经是至尊了吗？”
身边的无痕轻声问道。
杨长生从天空中降下时冥王军的一众就意识到了什么，一些早早就看到过他的人更是心中暗惊，人群中的伊十一更是捏紧了拳头。
蝼蚁。
那人的眼中，没有别人，他视这精锐兵马如无物，径直走进了大堂，无痕出来迎接，这一切如此自然。
站在这扶桑城的最高楼，远远望着百将城的方向，看不到一丝城池的轮廓。
扶桑城里的人忙忙碌碌的，四处可见倒塌的房屋，一些人不断伸出手向行人乞讨。
杨长生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无痕也没有追问。
“不，我还不是。”
杨长生缓缓回答了。
如此正常。
一个二十一二的青年，就算是命运集于一身，可至尊，已经不是简单就能成就的了。
“我们刚来中州的时候和他们没什么两样。”
无痕静静的说着，像说着和他毫不相关的事。
“那时候我们比他们更加不堪，杨弦哥哥对我们很好，但是他也带着一群小孩。”
“他也只是个孩子，那时候他都快要斩我明道了。”
“中州的人容不下外来的势力。”
“然后他就动摇了，只有着人阶的实力，在这里是活不下去的，然后，他把我们推出了那个漩涡。”
“我们一直都在乞讨，一城，又一城，不敢暴露，但是我和无惑生长得太快了。”
“接着杨叶被卖到了风月栈，王尚坤也被人废了。”
“再接下来，就是杨叶屠掉了那座城。”
无痕缓缓笑了起来：“世界终在转动。”
“曾几何时，我也是和他们一样的蝼蚁。”
杨长生点了点头：“蝼蚁啊，我一直都不明白。”
“什么才是自由？自由本就是最奢侈的东西。”
“东洲曾经有一个有过这样想法的傻子，我将他杀了。”
“一个原本高高在上的存在，却妄想建立属于平凡人的世界，这样的想法，本就是错误的。”
“我现在都不懂，什么是心魔。”
“不过，我懂了一点洪均之前说过的话。”
无痕问：“他说了什么？”
“我有点明白，命运是什么。”
“浩圣，他做出了选择。我接下了。”
杨长生轻声说道。
“那哥哥接下来，准备去哪呢？”
无痕问道。
“无惑他们？”
“是为了北州休顿的资格战，如今，可能已经到了百将城。”
无痕回答道。
“百将城么？”
杨长生点了点头。
“长生哥哥，我无法看透你，所以……”
无痕转过头来。
“我知道。”
杨长生静静的说着：“我早就知道，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
“早就不同了。”
“所以，你们做的一切，我都不会再说什么。”
“如果那些情况，换做是我，会不会比你们做得更好？
答案是否定的。”
“过去，未来。”
“这是你们的命运。”
“这是我的命运。”
这也是月夜的命运。
洪均早就看透了这一切么？他已经站在顶点，他仍旧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所以，我不会怪你们，因为你们的选择绝对正确。同样的，我也不会后悔。”
杨长生顿了顿，转过头来。
“因为你，不会遗憾。”
无痕像是忽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杨长生静静的望着他，微微笑了笑。
“中州的那位，是谁？”
“休顿真的能让你们有和他说话的权利？一个贪欲，还不够吗？”
杨长生轻声问。
“那位，已经是无漏不想。我们不敢提及它的名字，因为它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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