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精神暴走（2/3）
当年幼的美貌侍女为他暖床，他下意识的洗脸洗脚，触及到水的冰凉。
那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叫着他的名字，那些所谓兄长，那如同看待蝼蚁一般的目光。
和随意斩杀一个普通人，只为玩乐的时候。
他忽然明白他疯了，或者是这个世界疯了。
这一定是梦，是一个噩梦，噩梦的触感都很真实。
梦境会很长很长，可现实中只是一瞬。
但那个脑袋里出现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
……
“外域人，初次见面。”
邵东来眼睛猛地睁开，环顾着四周。
“你是谁？”
空荡的房间没有一个人影，这道声音也不是那个苍老的裂地兽的声音。
“你是谁？”
这道声音充满着朝气，却又毫无情绪，僵硬生冷得犹如机械。
这样的质问让邵东来一怔，外域人，证明这个声音是知道自己的出身，它也是和那个苍老的声音一样的存在吗？他不禁问道：“裂金？裂金呢？”
“你是说，那只妖兽？”
那道声音静静的说道：“我想和你聊一聊，所以它先离开了。”
“离开？”
邵东来一愣，裂金现在是灵魂状态，离开？它能离开到哪？
“你也是裂地兽吗？你是虚？”
邵东来呵呵笑了笑，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之前裂金有说过会带他去找“虚”这样的话。
“我是人类。”
那道声音说着，却让邵东来一怔。
“您是人类的大能？”
邵东来惊呆了，他不难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够压制这号称屠杀伪神的裂地兽，同为人类，他对这样的存在也有着不由自主的敬意。
就像自小受到的教育，让他不知不觉的敬畏起来。
“我不是大能。”
那道声音淡然的说道。
“您能救我吗？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您也是知道的，您能够压制这个妖怪，也一定有办法能让我回去。”
邵东来忽然说着，心里免不了有些希翼。
“我为什么要救你？”
那道声音第一次带着一点情绪，它疑惑的问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人总是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么？”
邵东来心里有些凉了，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您不是人类的大能么？人类不……”
他忽然想到他看到的那一切。
他没有修炼资质，他不会承认自己比别人弱，但是在他到来之前，这件事情似乎就已经定下了。
而那些修炼了的兄长们，看那些普通人的眼神，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就像他第一次投出简历，面试时，面试官总会有一个满面伪善的笑，剩下的只有看待蝼蚁般的目光。
修炼，这在他之前看来不可思议的事，在这个世界却变成了真实。
“那是因为，我没有力量。”
邵东来有着自知自明，他忽然间看开了。
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么。
他早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在这个世界，自己随时可能死亡，没有比这更令人恐惧的事了。
“人类会将希望托付在别人身上，是因为那个人是他足够信赖的人。”
邵东来这样说道。
很久都没有声音再出现，似乎那位存在也思考了许久，他的声音再度响起。
“什么是生命？”
“什么是爱？”
一连两个问题让邵东来一怔。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思考了许久。
他回答道：“生命，是能动且能思的一切，生命也是存在的证明。而爱，是人类所多余的东西吧，因为有了爱而变得多愁善感，因此也会错过很多很多。”
这么多年的经历，让他早早的明白，情情爱爱是最不能够相信的东西，现在的异性只会看中物质，况且，人类不也是需要物质的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物质，为了自己能活得更好，能够在往后的时间里回首，不至于遗憾曾经的自己。
“呵呵。”
这样的笑声没有丝毫的嘲讽，更像是那种单纯了然的笑意，但这样的笑声更让邵东来一惊。
“你知道，什么是恨么？”
这样的问题，让邵东来一下子懵住了。
所有的恨意，不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下的么？如果没有了利益的冲突，还会有什么恨？
“我不愿干扰现在的你，但是，你能够回答我，什么是恨，为什么，人类号称万灵之长，却还有着这样的恨意。”
邵东来的精神有些恍惚，那道声音似乎有些犹豫，他不由自主的回想着之前的一切，那些记忆如同雨后春笋般在他心里发芽。
那道声音在他心里埋下了一粒种子。
“我不知道。”
邵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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