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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意味深长。
“怎么，发现什么问题了吗？”展扬问道。
“你看那木质跳板，它们能够随着行人的脚步而震动，而且不是简单重复的运动。”王玄说道。展扬顺着看去，发现确实如王玄所说，跳板似乎真的是随着行人的流量、体重和脚步而震动。
王玄又低下头来，用力踩了踩码头的木板。木板发出轻轻的嘎吱声，甚至随着踩踏的力道、速度的不同，木板的形变和声音也有所不同。不仅如此，就连木板之间的缝隙也详尽的表现了出来，铁靴踢在上面，缝隙和高差所导致的摩擦与碰撞也完全如实。放眼看去，码头木板似乎没有一处重样的，丝毫没有程序批量生成的痕迹，甚至连木板上的刮痕和倒刺都是如此的真实。
就在王玄的跟前，木板上有一片被铁靴踢起的倒刺。他蹲下身，捏住倒刺的一头，手中的触感同倒刺的外形与材质也完全符合。他干脆将倒刺拔掉，带下一片木质纤维。不论是木板上的凹痕里，还是倒刺上，木质纤维都丝毫毕现，清楚而真切，甚至还扎进了手套的织物中——就连织物的纤维都如此细致。
“这……”展扬看着王玄手中的倒刺，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王玄沉声说道：“什么样的画面和物理引擎，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呢？”
展扬没有说话，只是略显狡黠的轻轻一哼。
“在以前，所有游戏或者说计算机3画面，都是几何模型加上贴图来实现，要达到这样程度的画面和物理效果，需要几乎无法计量的人力、财力和时间。这些年兴起了一种新的技术，这种技术用一种微小的基本单位，通过堆砌来实现画面和物理效果——就好像自然界的基本粒子一样。虽然比过去的技术先进很多，但是在目前的硬件水平下，仅这种技术也依然无法达到这个效果……”
王玄端详着手上的倒刺，娓娓的沉声说道，就好象一位占星师在端详着星辰，试图参悟天机。突然，他又把倒刺丢进水里。倒刺漂浮在冰冷的水面上，荡起美丽而又真实的波纹。他回过头来看着展扬，轻松的笑道：“这个项目能获得社会如此广泛的支持，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展扬一时没说话，只是抬头环视一眼繁忙的港口，热闹而真切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又打趣的笑道：“行了，适度游戏，享受生活。”
“走吧。”他又一拍好友的背，两人又随着人潮向岸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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