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三 拙政园(二)规划未来(1/2)

惜春见到他们一改往日的冷美人形象,脸颊上释放的笑容,似乎是过了久冬的晴日。再瞧瞧自己一身的黑色律师制服,“呵呵,我去换件衣裳。”说着去了暖香坞。

宝玉遇事就问,他就爱问。问:“拙政园的拙政二字如何解读?”

湘云不敢确定:“拙,就字面看,提溜出来的意思。拙政,就是从政治体系中剔除。跟‘被出家’差不多一个意思。”

吕鸡:“有点扯!拙政,拙劣的政治。如今的人民代表、政协委员有几个不是官员和企业主的,这已经丧失了人民性。没有人民性的立法,基本上仍是官法,或是王法。在管理阶级和劳工阶级隔离的情况下,少了民主立法和监督的政治,无论怎么包装,都是拙劣的官僚主义政治的。”

入画:“你们说的都对。

吕鸡觉得回答得不够:于是:“前几天的那河流污染的事情,农民的地里都长不出庄稼了。难道官员不知道?拿着人家的保护费,给人一张护身符,想咋干就咋干,文件下了一大堆有啥用?督促与问责的立法机制的缺失,道德说教可以约束?笑话!面子主义的礼教,尽干些不要脸的事来!”说着便大笑起来。

湘云:“说句良心话,这不是儒家的罪过,只是迎合了当权者而已。新儒董仲舒提倡外修儒术,内修王法。名家主张‘不法先王,不是礼义。’不断促使政治制度的升级改造。这是民法对王法的挑战,法治对礼治的挑战。“

吕鸡:“我很纳闷,名家玩正名,儒家玩也正名,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冲突。“

入画:“名家的正名是指人民立法,人民的需要就是国家的需要,强调的是法治。儒家的正名是把符合统治利益的政治观念、道德规范等立为名分,定为名目,号为名节,制为功名,用它对百姓进行友上传 )称做‘名教’,强调的是礼治,即‘礼教’。一个是未来主义者,一个是复古主义者。”

湘云:“确实如此。掌握话语权的儒家在时间上总是面对过去,背着未来,把前天与后天颠倒过来说。”

吕鸡:“既得利益者的只会强化自己的法权地位。结果名教变成了面子主义,表面上冠冕堂皇,私下里却信奉黑厚哲学。公务员为了名分,只能上不能下,执政够了便去混个政协委员或弄个人大代表,挤占了本应该是人民的份额;为了名目,便去巧立名目,说是工资和一般民众差不多,暗地里却是寻租、三公报销进腰包;为了名节,总是把为人民服务挂在嘴上;为了功名,形象工程一大堆。”

宝玉:“没有督促和问责的机制,官员躺着**------不费劲,企业主造出毒产品------随它去!我听过一百次了,哈哈哈!”

他们一路争吵夹杂着谩骂来到了暖香坞,惜春已经换好了平时的衣服。

墙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是一所古庙,里面有一美人,在内看经独坐。题跋:勘破三春景不长,缁衣顿改昔年妆。可怜绣户侯门女,独卧青灯古佛旁。

很显然,这画和题跋是表达惜春命运的。宝玉问:“你为何要在古庙里看经?”

惜春:“古庙,芦雪庵。得名于陆龟蒙的诗句:‘菰烟芦雪是侬乡,钓线随身好坐忘。’,他撰写了。无论名家走到何种田地,都要把民众的这本经念好。”

这芦雪庵盖在傍山临水河滩之上,一带几间,茅檐土壁,槿篱竹牖,推窗便可垂钓,四面都是芦苇掩覆,一条去径逶迤穿芦度苇过去,便是藕香榭的竹桥了。原来是这样的联系。

彩屏正在画画,在给勾好轮廓的底稿着色。宝玉一看,问:“画的是乌托邦的地图?”

入画:“是的。”

画中,水源的上山一股股溪流而下,流成了有许多湖泊,草木茂盛。因为各条水坝阻隔,下游严重缺水,庄稼枯萎,土地干旱开裂。

宝玉:“为什么不把水坝开个口?这样下游不就水草肥美,粮食丰收了嘛!”

彩屏:“这一股股溪流是指诸子百家。汉武帝的‘罢黜’,把华夏文化的无数条源头溪流切断。上游是民意的堰塞湖,下游是政治意识的饥渴。山泉的泉眼,不是一般的泉眼,是心眼;这河里流的不是水,而是意识,意识流。董仲舒的大一统新儒虽然贡献巨大,但切断了文化不同流派的命脉。从此,乌托邦人在面子主义的教育下,差不多都是缺心眼。”

宝玉观察到河边的河蟹沿河流而下,一只比一只小。问:“为何一蟹不如一蟹?”

彩屏:“上行下效,自然一蟹不如一蟹,自然河蟹。你再看看,再往下流,都是些乌龟王八了。”

宝玉:“上游的这么多湖泊的湖水却是相连的。”

彩屏:“是的。”

宝玉仔细欣赏一番画图,“这湖泊也有儒家?”

彩屏:“先儒。以仁爱为基础的先儒,黛玉的那一支。墨家和我们名家都是未来主义者,理想主义者。墨家蘅芜(荒郊野外的杂草),名家也快入庙怀古了。”入画指了指门前的曼陀罗花,“寓意就在此地。”

宝玉安慰道:“我听说,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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