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朱雀道化（1/2）
林复终究要走，他不可能一辈子躲在避的港口里，前面的路无论多艰难，他都一定要走下去。
希望集团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它是一支强大的力量，谁也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强大，这是一个赏金猎人公会都不敢招惹的角色，就算是国家安全部，也没有把它怎么样过。
李成时刻站在二公子孟君华的身后，就像他的影子。
孟君华对他总算不错，对于这份工作，他非常的满意，所以，李成绝不允许孟君华出现任何意外。
林复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变得很难堪。
“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成为这个人的保镖。”林复的声音第一次这么冷，他本是个能够理解别人的人，但是此刻，他冷漠的眼神就像一把刀，绞杀着李成的心脏。
李成没有说话，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消除不了林复的厌恶，他本就是个庸俗的人，本应该受尽冷眼和唾骂。
“这个人，我要带走。”林复死死地盯着孟君华，这个正是让父亲身陷囫囵的人。
孟君华神色不变，他的脸上，永远都带着笑容，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还笑的出来。
李成站了出来，他已经决定忍受，背负一切的骂名，他只想这样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任何打破这种平衡的人，都是他的敌人，林复也不例外。
“你要阻止我？”林复实在想不到，李成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本是一个坚定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甘愿成为别人的傀儡。
李成站在那里，还是没有说话。
“你知不知道，你所保护的，是怎样一个恶棍？”林复的眼睛有点红，他实在太激动了，以至于失去了理智，他本该想到，一个人无论变成什么样，总有他的原因。既然他可以为救父亲而疯狂，李成也应该有令他如此疯狂的理由。他没有去想，只因为他的方寸已乱。
“你有没有见过扑火的蛾子？”李成终于开口了，他觉得现在有说话的必要，他要表明自己的决心，“只要心中有希望，就应该用生命来捍卫。”
这是林复听过的最愚蠢的解释，为了所谓的希望去死，真的值得吗？他忽然又想起了那个蚂蚁挣扎的故事，恍然发现，正是自己，将李成从一个极端，引入了另一个极端。他现在很迷茫，他对李成不再有丝毫的恨意，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过了很久，他抬起头，看着孟君华，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要陷害我父亲。”
“你父亲？是谁？”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少年的父亲，甚至，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人。
“他叫林正。三年前因杀人重罪被判无期。”
“我并没有陷害谁，从来没有，我为什么要陷害他。”孟君华依然微笑，“他杀了人，本应该付出代价。无论谁杀了人，都会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他就算杀人，也杀的是该死的人。”林复大声怒吼，那种谬论让他难以忍受。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该死的人吗？”孟君华质问。
林复一时竟无法回答，他真的不知道，他想起自己所杀的流氓头子，那个人，难道不是该死吗？难道那个人就真的该死吗？他不断地质问，忽然发觉，这个世界最大的悲哀就是人类自己的争斗，你死我活的争斗，他们中又是谁真的该死呢？一个人死了，只是因为他太弱小了，绝不是因为他该死。
“杀人偿命，一个人只要卷入了杀戮之中，又怎么会有该死和不该死的区别，他们只是自然界的动物，他们遵循的是自然法则。”孟君华又说。
“你现在是不是要把自己变成动物，是不是决定要杀了我？”孟君华依然在笑，他知道林复已经陷入了思维的混乱，他绝不是一个狠心的人，更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林复的手在颤抖，他从来没有这么犹豫过，他甚至想放下屠刀。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整个身体慢慢平静了下来。
“血溅证人心，以杀止杀，这才是我要走的道路。”林复看着孟君华，眼神冷冽而坚定。
孟君华咧嘴一笑，他很少这样笑。
“你今天当然可以杀我，可惜，我的确是一个很不该死的人，从小到大，我连一只鸡都没杀过。”孟君华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像真的很无辜。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真的是该死的，但是，有些人不死，只会害死更多的人，所以，我决定让自己做一名屠夫。”林复的语气已经变得坚定有力，他死死地盯着孟君华，就像要看穿他的内心，“你如果能够证明我父亲的清白，赎自己的罪孽，我可以不杀你。”
“我不能，况且，法律上认定的事情，我无论说什么也，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那是一个铁案。”孟君华再次叹了口气，他此刻完全不像一个呼唤雨的贵公子，更像一个满肚子委屈的小人物。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小人物？
李成已经唤出了他的剑，护住了孟君华的身体。
林复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很冷漠，他忽然想到，这也许就是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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