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魂引吹雪崖(1/3)
我这一生,最想穿的罗衣,便是嫁衣。
——毕罗衣
我是个孤儿,从小被婆婆养在身边。她说,她是在下雪的时候在沟渠旁边捡到我的。
那个时候漫天白雪纷飞,天地寂静,雪像是要将整个天地都淹没。
微弱的哭声传入她的耳中,而后她拂开白雪将我抱起。她说,当时我的脸都冻成了紫,整个身子都没有多大的暖意。所以,她便给我取名为罗衣,希望我这一生,能够见那个能给我温暖罗衣的人。
听中原人说,罗衣最是华贵温暖,是世家小才能穿的。这个名字,带着婆婆对我美好的祝愿。可她不知道,我这辈子,都没有等到我想要穿上的那件罗衣。
南疆的人擅长蛊,我从小跟着婆婆学习蛊术倒是有不小的成就。我十岁的那年,婆婆去世,也是一个大雪天。我将她葬在了吹雪崖下,那个时候满山崖的扶桑花盛开,像是天边的云霞。
我想,婆婆会喜欢哪儿的。
之后我一直醉心蛊术,我喜欢研究蛊毒,从来不喜欢研制解药。既然是毒药,为什么又要炼制解药呢?
那个时候我年少,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偏激和固执。尚且不知道,我今生研制最伤人的一种的毒,便是爱。
十八岁,对于南疆的姑娘来说,或许晚点是嫁人的欢喜时刻,或许怀中已经有了心爱的孩子。可是对于我来说,是这辈子劫难的开始。
毕罗衣。
到我生命尽头的时候,我都快忘了。我原来是没有姓的,是狂骨送给了我姓氏——毕。
那个春雨新柳的日子里,耳边是临江的水声,酒楼的窗台边上飞进来了雨丝。他黑衣如旗,就这样打着宿命的旗号,踏进了她的生命之中。
“姑娘养的小蛇真是可爱。”
“毕方之鸟主火,红的火焰永生不灭。你姓毕好不好?”
“你穿红衣最好看了。”
“毕罗衣,你一个姑娘,追着我跑了三年,你害不害臊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无心,是心中当真的厌恶我跟着,可是他唯没有看到的是我眼中的暗涩。
我就这样,跟着他从西海脚步遍布四,追着他,直到他见他喜欢了一辈子的女子,叶璇玑。
我还记得,我见她的时候,我就有一股预感,我会因为眼前的姑娘,而彻底的失去狂骨。
真正意义上的失去。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看似是无边的浪子,没有人一朵鲜花能够让他停下脚步,其实,他若是喜欢上一个人,便是刻骨的,一生的,再不会更改。
我以为,我守着他,始终站在他一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那么,终有一天,我能够走进他的心中。成为他捧在掌心,要娇宠的姑娘。
可那个人终究是叶璇玑,一个不爱他的人。
我看着他一步步的陷,一步步的从一个喜欢美人美酒的江湖豪,变成了一个为所困的可怜男子。
我做了那么多,他却是没有抬眼看一眼。
我这辈子离他最近的时候,是在那天的晚上的楼阁。
我因为那个孩子纠结过,痛苦过,也差点生出了心魔,可是我做出了最好的决定的时候,那个孩子也离开了我。
那个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一直喜欢我的陆贝明。
这世上的事便是有这般的令人无奈,所爱之人不是爱人,爱我之人,也不是爱人。
在这方面,我和狂骨陆贝明都是同一种人,而最后我们的结局也差不了多少。
狂骨在储的时候奉献出了自己的一切,我同他有一次秘密的谈话,他并没有什么后悔之意。他的后悔愧疚,是在陆贝明死后,是在他知道我们有过一个孩子之后。
陆贝明死了,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在我决定要离开狂骨,重新生活的时候,死了。
也许我这辈子注定是个不幸的人,我所爱的,所珍惜的,都留不住。
如果说我是陆贝明心上的白月光,那他便是化作了我心头的一道伤疤。在他死后,我做了决定,我要用我此后的人生来祭奠他。
可是狂骨却说,他想要娶我,他要承担起他的责任。
我等了这句话很多年,很多年,终于等到的时候,我却已经不,不敢要了。
多年的折磨,我也变成了一个不再善的姑娘。我有了怨恨,有了算计,于是我没有再同意。
叶璇玑和司马慕白大婚之时抓到了孙映兰,我将她折磨了许久,在我的折磨之下,她断了气。
孙映兰死了,我不知道我后面又该做什么,捧着陆贝明给我的萤莲灯,枯坐了。
之后,狂骨带着我回去了储。
我知道他的身子不好,他每日里都在忍受着那只蛊虫的折磨。储的皇室血脉,可不是那般的好冒充的,他是在用他的命来顶替帝位,只因为叶璇玑的需要。
我有时候常常在想,狂骨当做了这个决定是不是因为他也觉得累了,觉得他追不动了?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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